(一)
天气越发的冷了。
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不可阻挡的照射进来,一天的晨光随之开始了。
慵懒的起床,经过昨晚的一番“悸动”,疲惫感似乎并未消退,其实是心里太孤独了。
来深州已有20多天,每一天都没什么值得记录的,嘈杂、贫乏、些许的落后,似乎就是我对这座城市的印象。也可能是总蜗居在一处,所以才没发现它的“美”吧。趴在窗口看街道上的来来往往,“欢乐谷”水果店尤其显眼,前两日买过这家店的水果,老板计较冷酷,一副很精明的模样,让人看了心生害怕,也就不敢再讨价还价了。旁边分别还有小东维修车、金榜美发厅、衡水老白干喝出男人味等特色鲜明的小商铺,会心一笑的瞬间突然想到了贾樟柯笔下的“站台”和“小武”,虽然地方不同,一个是山西的某县城、一个是衡水深州,但给人的感觉却大同小异。没有大城市的繁华和光鲜,就是默默地、日复一日的、熟悉又陌生的扎根于此,人也是这样。
远处的斑驳的墙面在白日里也显得尤为落寞,一排排太阳能集热器整齐划一的架在屋顶上,可惜今日并无暖阳,那晚上洗澡的时候会不会又突然变成冷水?这座城市也是孤独的。夜晚里闪烁灯火的似乎只有酒店旅馆以及某些街道上明晃晃的路灯,不惊想那些白天所见的公寓楼呢,莫不是也都被趷趷刚吃了吧。
其实不必万家灯火,能远远见到住宅楼里照射出的暖光,对于一个“流亡”在外的人也便是一种安慰了。
(二)
“糖炒栗子现炒现卖,糖炒核桃香诱可口......”,街边小铺里的扩音器不断传来叫卖的声音,汽车喇叭声、行驶声、小孩啼哭声不绝于耳,太吵了,干脆把窗户关起来罢。关了也还是听得见,那些声音往脑子里转,往人心里钻,是是是,你们都是活生生的,都在日常里生活,除了我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,焦虑感也与时俱增,不安定、无所依傍、飘荡无根,对自己的不确定和无所事事的状态让人想抓狂。与死牛通了一小时的电话,似乎什么都没听进去,但是这种任人侃侃而谈而我却缩在一旁静静听着的感觉真好,我只是想听人说话,说心里话,说劝解我的语言并时不时的问我“你明白吗,你懂吗”,有朋友真好,有能分享彼此心里话的朋友更是幸事。
她说“你是没有真正的生活过,你没有生活在底层,你不懂一个人在别的城市租房子、没有朋友、没有家人的生活,所以你的无病呻吟我不理解”,类似这样的“论述”死牛是讲过太多遍了,我也一遍遍的听,从刚开始的气恼、互不理解到现在的平和接受却依旧互不理解,我们谁也没把谁说服。只因各自的痛苦和对生活的感受都是真切的,我们想要的不同,对生活和工作的忍耐也就不同,所以感谢四年大学时光的牵扯,让我们能足够了解彼此。友谊不散。
(三)
呼吸着窗外冰冷又陌生的空气,顿时让人清醒。心里想着我在楼上看他们,他们是否也能看见姿势怪异、头发凌乱的我?
用手指把头发卷了一圈又一圈,手机里的沧桑男音也循环了一遍又一遍,可我的驴肉火烧还是没有到。穿暖了还不行,人还得把肚子填饱,不然则又是不快乐的。
小智好像走了有两周了。其实早该记录下来,但是这些天的工作挤压的人没有多余时间去思考别的。现在想来她的快速离职会不会是因为我们日常的抱怨和“负能量”引起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