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大庄下了山，来到一条小河边，有碑牌写着啼休河。那条河如绿带，两边的树都伸到水里。张大庄找到了一只荒弃了的小舟，随流水任意东西。打了一个眠，来到了一个小村。在村口，有对联写着
山前大树攀青天 桥头小舟入龙宫
好大的口气，张大庄想，这山里的人，明明与世隔绝，与世无争，却写这么狂妄的东西，做什么。走进村里，阡陌交通，鸡犬相闻。张大庄听着他们说的话，看着他们的服装，才明白这里原来是一个苗寨。张大庄想找一个听懂汉话的人，恰巧村里有几个，他们常常徒步十多天才赶到最近的城镇里，贩卖草药，野果，米酒。张大庄了解到，那条啼休河从来没听过鸟啼声，它们在看到河里的倒影之后就要惊慌失措一阵子。那副对联，原来村里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，只是说百年之前有个汉人经过，提了字，之后就一直立着。
张大庄在村子借宿一晚，醒来已经是他34岁的事了。张大庄躺在自家小店的摇椅上，有人过来买一些烟酒。当时是盛夏中午时分，阳光刺眼，小孩都躲到了河边。突然就有鸣笛的警车经过，向五里桥的方向走去。张大庄想问问路人发生了什么，又觉得事不关己，无需过问。伸脖子看着小桥几个老人唠嗑的会儿，看到李远慌慌张张的从小巷里走来，紧靠墙边，好像有所提防。
“有人看到了，那人是你杀的”
傍晚时分，张大庄站在K城西边的山头，看了K城一眼，走了。
张大庄这才想起，自己一直没记住那个村子的名字。攀青天，入龙宫，怎么走。张大庄想起自己任人摆布的一生，又想起张远来，有些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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