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半年我又看见了许多血和许多泪,
  然而我只有杂感而已。
  泪揩了,血消了;
  屠伯们逍遥复逍遥,
  用钢刀的,用软刀的。
  然而我只有“杂感”而已。
  连“杂感”也被“放进了应该去的地方”时,
  我于是只有“而已”而已!
  以上的八句话,是在一九二六年十月十四夜里,编完那年那时为止的杂感集后,写在末尾的,现在便取来作为一九二七年的杂感集的题辞。
  一九二八年十月三十日,鲁迅校讫记。

         ※        ※         ※

  〔1〕本篇最初收入《华盖集续编》,是作者编完该书时所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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