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和几位朋友喝茶。主人的人生颇富传奇色彩,他十四岁出家,曾在西藏和尼泊尔交界的山中修行,后来到尼泊尔请了一尊佛像,花了一年的时间徒步背回内地。到大理时引起轰动,当地人苦苦挽留,于是他在苍洱之间住了下来。此人曾担任过一座名寺的住持,后来遇见现在的爱人,毅然还俗。夫妇俩现在开了间店铺,其乐融融。曾是出家人的他言辞爽朗,颇有侠气,我们昨晚谈了很久,聊记几笔闲谈在此。传闻而已,君子幸勿深究。

他说当年曾在灵隐寺挂单,一日听得寺中喧哗,不明所以,于是问师兄怎么回事。师兄说来了个香港作家,带着一位美女编辑要上殿烧香。本来也没事,偏偏那位编辑小姐只穿了条超短裙,知客只好请那位女士穿上裤子再进殿。作家不快,问你可知道我是谁?

知客听了名号,不敢做主,赶紧去方丈室禀告。老方丈不听还好,一听之下嗔心大起,抄起笤帚冲出门来大喝:“哪个是金庸?给我打!”举寺一片喧哗,作家赶紧携美女逃之夭夭……

他说九十年代在南普陀挂单时,对闽人的宗教热情深有所感。寺中香火常旺,僧人的衣单费每月总在4000元以上。起单时他向住持辞行,住持也不多说,随手从功德箱里抓了几大把钱塞给他,他连忙提起前摆接住。路上细数,足有三万元。

他说自己有个朋友,是吃货。一日他问他食量到底有多大。朋友伸出一个指头。
“一碗?”
指头摇摇。
“一钵?”
指头摇摇。
“一锅?”
摇摇。
“一桌?”
依旧摇。
“到底多少?”
指头点点。“一~~直~~吃!”

这位朋友据说从来就不停止咀嚼这个动作,连猫粮都要尝个鲜。跟他爬苍山,实在没得吃,便顺手揪根草放嘴里嚼。

有一回终于出事了,他感觉到这朋友拍拍他的肩膀,回头一看,朋友急眉赤眼地指着咽喉,说不出话来。凭经验判断,多半是误嚼了天南星藤,他赶紧在旁边找了点麦冬草塞进他嘴里,过了一会儿,肿渐渐消了。好在没出大事。

昨天还说起他在下关豆糠坡怒打查禁小贩的城管的义举,说起在苍山十九峰的历险,都很好玩。10点多,大家尽兴而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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