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说清蒸鱼
文/ 悟饭
说起清蒸鱼，我有过一段很痛苦的经历。那是前些年在单位食堂吃饭，大菜有一道清蒸鱼。只见餐台上摆着一面大铝屉，里面整齐码放着鱼头和鱼段，好像是草鱼，总之是某种常见鱼，汤汤水水、白不呲咧的，上面洒着香菜，飘散着一种淡腥的味道。那是我第一次在单位见这个鱼，便夹了两块来吃。记得没吃两口，就发现，之前闻到的淡腥实在是被香菜遮盖的效果，吃在嘴里真是又腥又土，更要命的是，鱼鳞还没刮净，情急之下，细小的鱼刺偷偷滑入嗓子，卡住了！从那以后，至今我没在单位食堂吃过任何鱼餐。
这是我吃蒸鱼印象最麻烦的一次，实际上，大多在外面餐馆吃清蒸鱼的经历也并不怎么好，虽说种类和调料总会比自己在家做丰富，但要么是做的样子极为可憎，你会因为那个师傅而为小鱼的死感到不值，要么腥气未去，或者太咸。当然了，也是有好吃的地方，其实还是因为自己去的餐馆总是太差。
虽说吃鱼并非我说的这么恐怖和矫情，但毕竟因此自己会在家尝试把清蒸鱼做到更好，吃着一道漂亮美味的清蒸鱼，幸福感油然而生。
关于蒸鱼的品种，首先我们家常吃的种类并不会太多，也不会太珍贵。常见的草鱼、鲤鱼、鲫鱼、胖头鱼、鲶鱼、鲈鱼、桂鱼、多宝鱼、鲟鱼、平鱼、黄花鱼、带鱼等等，北方大概是这样，沿海和南方城市会更好——我出门少见的少，所以本文最大的问题也在于此，遭拍砖最多的大概也会来自这些鱼类丰富地方的同学。就所常见的这些鱼，我想前面常见的河鱼是不适合清蒸的，它们的腥气和土味都很重，肉质疏松，亦多刺。鲈鱼、桂鱼、多宝鱼等几种，虽说也都是养殖的，但是品种天然是肉质肥美饱满，没有土气，适合蒸吃，但购买时宜挑选活鱼，死的最好不吃了。黄花鱼带鱼等海鱼，我们基本只能吃到冰鲜的了，蒸吃也没多大意思，除非重口味蒸。其他贵重鱼类，在京深海鲜能买到，就不在本文讨论之列了。——同时，对南方同学表示极其的羡慕嫉妒恨！
关于蒸法，看过很多菜谱，尤其喜欢老菜谱书，那才有滋有味。过去常见的蒸鱼几乎全是两面批刀，码上冬菇片冬笋片火腿片（有的要包猪网油），蒸，出锅去汤，淋热油，原汤勾芡淋在鱼上即好。现在我们常吃的净鱼搭葱姜蒸，淋蒸鱼豉油和热油的做法，过去时看不到的。我想这跟原料的新鲜度有很大关系，当然，过去并不是没有鲜鱼可吃，比如过去野生的鲥鱼刀鱼，现在可能是没有了的，赵珩就说，现在这种珍贵的鱼大多养殖了，另外，是不是这是一个行业的发展变化，做法几乎都变革了，而且现在菜系的界限并不如过去恪守严明，很容易一个简单好吃的做法会风靡遍地，所以，前面说的传统蒸鱼做法，现在有的地方叫做“古法蒸鱼”。这个“古法蒸鱼”我就不说了，它很容易查到，而且，在家操作的实际意义并不大。
我常吃的清蒸鱼，就是淋蒸鱼豉油，搭葱姜蒜或其他调料，淋热油，这种做法现在出现在各种馆子，不分菜系。所以我熟练的也就是这个做法，下面就聊一聊。
鲈鱼很常见，又不贵，20元左右一斤，市场上鲈鱼大概有两种，一种是小的活鱼，建议吃这种，还有一种大的冰鲜鱼，那个蒸吃就不好吃了，皮老肉松。桂鱼大概是常见鱼最贵的，我爱吃，肉肥美，就是鳍极为尖锐，不小心极易伤手。多宝鱼也不错，偏贵。别的不一一说了。
在市场买了鱼，我都习惯回家自己宰杀，这样收拾出来干净利落，外观整齐，鱼摊师傅不会这样仔细，他们会以最快的速度交给你一条最残破不堪最血肉模糊的鱼，不过，君子远庖厨，不敢杀鱼，还是做个君子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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